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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人在国外 | 谢一峰:不是凌晨四点半的哈佛

2015-12-16 复旦研究生
作者简介谢一峰,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博士研究生;哈佛燕京学社2014-2015年度访问学人。


对于绝大多数在中国从事人文研究的学者和学生而言,能够到哈佛燕京学社访学、求学,不仅是一种莫大的荣誉和幸运,也确能提升自己的深入研究能力。下面就让我们随着作者的思绪,一起来感受在哈佛访学的日子吧!


缘起:黄进兴教授给予了动力


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黄进兴(曾用名吴咏慧)教授在他那本著名的《哈佛琐记》中,曾经谈到自己同诺贝尔奖得主、哈佛大学教授伍德沃德先生的一段往事。在他看来:“虽然每次和他照面时,只是礼貌性地挥个手,说声‘嗨!’却使我朝气蓬勃,对知识充满了无限的憧憬。每次看到他的研究室灯火彻夜通明,就使我这个素来主张以‘才气念书’的文科学生心惭不已。……我想他并不知道,在他一生之中曾无意地鼓舞了一个对生化毫无所知的东方孩子,去努力追求自己的理想



在给黄进兴教授的一封邮件中,我曾这样写道:“还记得您来复旦进行演讲的那一次,您也不止一次地谈到向史华兹和余英时教授问学时候的精彩经历。去年九月,我参加了哈佛燕京学社年度visiting fellow项目的选拔,面试前一晚,我又从网上找到您的《哈佛琐记》来看。今年3月1日凌晨,我竟然非常意外地收到了哈佛燕京学社的offer,我终于能够在这座位于世界另一端的世界第一学府的哈佛燕京学社访学了。回想一年多前您在复旦的演讲,我想,没有您的砥砺,也许我不会有这样的意志,来谈这样一场持续六个月之久的‘哈佛之恋’。”


缘定:问学于哈佛燕京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2013年3月1日凌晨(美国东部时间2月28日下午),我非常意外地收到了哈佛燕京学社发来的确认信,获得了哈佛燕京学社Visiting Fellow(访问学人)的资格和全额资助,在哈佛燕京学社从事一年半同自己博士论文相关的研究工作。


哈佛大学燕京学社


在哈佛期间,我较为系统地旁听了哈佛大学东亚系罗柏松(James Robson)教授的三门研究生课程和一门本科生课程。仅就三门研究生课程而论,真可谓是层层推进,而又各有侧重


而在第二个学期,罗柏松教授则是将课程的重心,完全转到了传统的汉学路径,即在欧美和日本汉学研究领域颇具代表性的close reading(文本细读)法。
到了第三个学期,罗柏松教授又将课程的重点转向了欧美学界近年来在中国佛、道研究领域的最新成果。
可以说,从宏观理论的把握与理解,再到原始文献的解析与发掘,进而从理论和文献的双重向度对近年来相关领域的最新研究展开讨论和评价,这种层层递进式的训练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而在燕京学社的学术活动方面,令人同样印象深刻的还有持续三个学期、每周一次的学生工作坊。一位报告人、一位评论人,极为充分的自由讨论时间(长达一小时左右),构成了工作坊的主体程序。

然而,这种全英文的讨论方式,还是对我们这些并非以英语作为母语的人构成了一定的挑战。通过一次又一次的训练,我们在不断地报告、评议、提问和回答过程中,逐渐地熟悉了这样的一种不同于中文母语的沟通方式。正是通过一个这样的平台,不同国籍、不同学科、不同文化背景的学者和学生们得以交流与对话。多一门真正意义上的学术外语,的确是为我们打开了一扇通往更为广阔的学术天地的大门
当然,在演讲和提问的过程中,语言的表述固然是重要的;但学术研究绝非是一场英语演讲比赛,语言只是一种交流的工具,更重要的还是你真正精彩的观点和具有启发意义的思考。在这一点上,作为一个研究自身历史和文化的研究者,我们是不辞多让,无需有丝毫愧色的。这是我们所应该具有的自信。
惜缘:东海西海,心理攸同


两个月之后,我即将回到母校复旦了。对哈佛的不舍当然有,但对母校的眷念也使我深深地相信:至少在我所从事的研究领域,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我们中国学人的水平和能力都是非常卓越的
1928年,傅斯年先生曾在《历史语言研究所工作之旨趣》一文中谈到:“我们要科学的东方学之正统在中国”;“东海西海,心理攸同;南学北学,道术未裂”,哈佛也好,复旦也罢,真正的学术自信力,绝非名校外在的光环所能给予,而是需要依靠自身一点一滴地积累与提升。诚如章太炎所言:“腹中贮书一万卷,阶下行僮千户侯”
你知道哈佛燕京学社吗?哈佛燕京学社,英文全称Harvard-Yenching Institute,在东西方文化交流中占有重要地位,也是中国大学与美国大学交流的典范,以及与其关联甚密的哈佛大学东亚语言与文明系,也是现今西方世界中国乃至亚洲研究的重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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