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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人在国外 | 谢一峰:不是凌晨四点半的哈佛
对于绝大多数在中国从事人文研究的学者和学生而言,能够到哈佛燕京学社访学、求学,不仅是一种莫大的荣誉和幸运,也确能提升自己的深入研究能力。下面就让我们随着作者的思绪,一起来感受在哈佛访学的日子吧!
哈佛大学燕京学社
在哈佛期间,我较为系统地旁听了哈佛大学东亚系罗柏松(James Robson)教授的三门研究生课程和一门本科生课程。仅就三门研究生课程而论,真可谓是层层推进,而又各有侧重。
而在第二个学期,罗柏松教授则是将课程的重心,完全转到了传统的汉学路径,即在欧美和日本汉学研究领域颇具代表性的close reading(文本细读)法。
到了第三个学期,罗柏松教授又将课程的重点转向了欧美学界近年来在中国佛、道研究领域的最新成果。
可以说,从宏观理论的把握与理解,再到原始文献的解析与发掘,进而从理论和文献的双重向度对近年来相关领域的最新研究展开讨论和评价,这种层层递进式的训练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然而,这种全英文的讨论方式,还是对我们这些并非以英语作为母语的人构成了一定的挑战。通过一次又一次的训练,我们在不断地报告、评议、提问和回答过程中,逐渐地熟悉了这样的一种不同于中文母语的沟通方式。正是通过一个这样的平台,不同国籍、不同学科、不同文化背景的学者和学生们得以交流与对话。多一门真正意义上的学术外语,的确是为我们打开了一扇通往更为广阔的学术天地的大门。
当然,在演讲和提问的过程中,语言的表述固然是重要的;但学术研究绝非是一场英语演讲比赛,语言只是一种交流的工具,更重要的还是你真正精彩的观点和具有启发意义的思考。在这一点上,作为一个研究自身历史和文化的研究者,我们是不辞多让,无需有丝毫愧色的。这是我们所应该具有的自信。
1928年,傅斯年先生曾在《历史语言研究所工作之旨趣》一文中谈到:“我们要科学的东方学之正统在中国”;“东海西海,心理攸同;南学北学,道术未裂”,哈佛也好,复旦也罢,真正的学术自信力,绝非名校外在的光环所能给予,而是需要依靠自身一点一滴地积累与提升。诚如章太炎所言:“腹中贮书一万卷,阶下行僮千户侯”。